短歌
作詞:李宗盛 作曲:黃韻玲 演唱:張艾嘉

青春它逕自走了 也不管我多捨不得
其實我也曉得 它陪我夠久了

愛情也變的模糊了 何時它早就倦了
我會記著那些好的 因為太難得

失落與獲得交錯著 剛好夠我寫一首短歌

愛情變得模糊了 它是真的倦了嗎
我會記著那些好的 因為太難得

失落與獲得交錯著 剛好夠我寫一首短歌
失落與獲得交錯著 剛好夠我寫一首短歌 寫一首短歌

  聽著張艾嘉唱的這首「短歌」,心裏是很有些感觸的。

  前陣子同事偶然提起,頭上銀色的髮絲似乎增多了不少,聞言只能苦笑著回應,年紀也老大不小了,也該是有幾絲白髮的時候了,謝謝關心。其實心裏的感覺是悚然一驚,回想起剛上班時,不時有人問起我是不是學校剛畢業,短短不到五年的時間,容顏已改?是年紀真的到了?還是這陣子在工作上勞費心力的成果,展現在頭上?

  歲月的輪從不曾也不會停止轉動,這我知道,人終會老去化為大地上的一坏塵土,這我也明瞭。只是祂的腳步這樣的輕柔,夜賊般無聲無息,在毫無知覺的時刻,一點一滴的流逝。不知不覺的帶走曾擁有的,雖然預知蘋果熟了就會掉落,掉落的那一刻,卻還是那麼不捨,那麼難以接受,不是還早嗎?應該還有很多時間的,怎麼會?這麼樣地快,歡樂的時光縱情享受於歡樂裏,悲傷的時刻恣意沉浸在悲傷中,而歲月就在喜、怒、哀、樂中悠悠的經過。

  漸漸的,別人口中小弟的稱謂變成大哥;漸漸的,七年級八年級的都出現了,出現在週遭的人一個比一個年輕;漸漸的,有些新玩意新名詞你不再了解,看著火星文卻怎麼樣也無法解碼;漸漸的,身體的代謝變慢,再怎麼節食也阻止不了身材的日益變形;漸漸的,頭上的三千煩惱絲,抵抗不了地心引力飄落於地,而漸漸稀少;漸漸的,從前從未曾煩惱過的問題,一一浮現;漸漸的,開始懷念過去的種種;漸漸的,我知道,青春離我越來越遠。

  年前,唯一僅存的臼齒出了問題,經過月餘遇冷熱即痛,食不知味的日子後,儘管儲存在記憶中的經驗那麼地可怕,還是乖乖的就範。牙醫的結論,「要抽神經。」「抽完神經後要做假牙。」也不容我猶豫,為了消除此時的痛,就這麼,口裡多了一個原本不存在這裡的東西。伴隨了三十餘年的器官,終究也抵不過歲月的摧殘,身體裡還有多少器官是處在這種狀態的呢?開始思索著是否該做的全身檢查了?對於突然產生這個念頭,又是心驚,因為好像已經開始害怕著死亡的來臨了。

  終究,再不年輕了吧,再怎麼不願意承認,穿著再怎麼年輕,也無法掩飾青春日漸遠去的事實。年輕時代總盼望著快快長大,長大後卻希望能回到年輕時,可偏偏,就算時光能倒流,我想我還是會盼望著快點成人吧。對於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,總是人們最大的盼望,相對於此時擁有的,往往就不是那麼珍惜,忘了聽誰說過,人最大的問題是「需要的不多,想要的卻總是太多。」現在的我,想念著逝去的青春;而此時的我卻又清楚的感受著,在未來的某一天,我又會想念著,今日的時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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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顏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